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目光如炬,“就算我们奇迹般地赢了,击溃了1515,救下了他们。寇尔德人会因此对我们感恩戴德,从此听从你萨米尔的号令,甚至将来把他们占走的油田和土地还回来吗?”
宋和平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在看着一个幼稚的孩子:“绝不会!他们只会感谢他们的美国主子!一旦危机解除,在美国人的指令下,他们随时可能调转枪口对准你们!别忘了,在伊利哥,你们和他们寇尔德人之间的矛盾、教派分歧和土地争端从未消失,只是暂时被1515这个更大的敌人掩盖了!美国人永远不会真正支持一个背后有波斯影子的‘解放力量’壮大!你们和他们,迟早会有利益上的冲突!”
萨米尔沉默了,宋和平的话像冰冷的潮水,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他的认知。
纳辛在一旁也凝重地点头,显然完全认同宋和平的分析。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宋和平的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冲击力。
“你看,现在1515正在帮我们做什么?他们在帮我们削弱你们未来的竞争对手——寇尔德武装,不仅仅是1515的敌人,更是我们在伊利哥西北部未来最主要的地缘政治对手和竞争对手!他们现在消耗得越多,损失得越惨重,尤其是失去重要的指挥层或精锐小队,将来他们在这里的影响力就越弱,能控制的地盘就越少,和我们争夺西北地区话语权的筹码就越低!”
他指着那片废墟:“这片土地未来应该由谁主导?是由听命于美国、首鼠两端的寇尔德人,还是由像你萨米尔这样根植于此、真正为了家园而战的本土力量,由‘解放力量’来填补真空,来决定秩序?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我们隔岸观火。让1515这条疯狗去狠狠撕咬美国人养的猎犬,这难道不是目前对我们最有利的选择吗?”
“不必要的同情心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是奢侈品,只会让你和你的追随者死得更快,让你的事业早早夭折。”
宋和平最后总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酷,“生存和发展,有时候需要做出艰难甚至看似冷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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