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了立刻去医疗所的提议,坚持看着那五十名敢死队员先被妥善安置。

        直到最后一名伤员被抬走,他才对迎上来的营地负责人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走向分配给自己的那个简陋的单人帐篷。

        帐篷里只有一张行军床、一个弹药箱充当的桌子和一个水桶。宋和平甚至没力气脱掉那身早已被血、汗、泥土板结在一起的作战服,直接拖来一只盛满清水的塑料水桶,用冰冷的清水胡乱冲了把脸。

        冷水刺激下,他才感到脸颊和手臂上无数细小的伤口在灼痛。

        他草草用湿布擦了擦身上凝固的血污,然后像一截被砍倒的木头般,重重砸在行军床上。

        几乎在身体接触床板的瞬间,无边的黑暗和疲惫就彻底吞噬了他的意识。

        他睡得像死过去一样,没有梦,没有时间感,只有最深沉的、修复身体的休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而顽固的卫星电话铃声将他从这片虚无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宋和平猛地睁开眼,帐篷里一片漆黑,外面也静悄悄的,显然是深夜。

        剧烈的头痛和全身肌肉骨骼的酸痛如同潮水般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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