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光线比走廊更加昏暗。
监测仪器发出的单调“滴——滴——”声,敲打在麦哈迪的耳膜上。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那浑浊空气中最后一点氧气来让自己镇定下来,之后抬步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无声地合拢,隔绝了走廊的光线和气息,也隔绝了他最后的退路。
卡夫万在他踏入的瞬间,锐利的目光就如探照灯般投射过来,将他从头到脚牢牢钉在原地。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信任,只有纯粹的、赤裸裸的审视和毫不松懈的戒备。
麦哈迪感到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升。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卡夫万,目光投向病床。
宋和平躺在那里。
床头灯被刻意调到了最低档,昏黄的光晕只勉强勾勒出他脸部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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