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如同肮脏的裹尸布,沉重地覆盖着干沙河两岸。

        第二道防线上,宋和平背靠着一段坚固岩体,卸下SVD狙击步枪打空的弹匣。

        “咔哒!”

        卡笋发出一声轻响。

        他从胸前战术背心的弹匣袋里掏出一个新的满装弹匣,熟练地拍入枪身,然后微微探身伸出枪管,将眼睛重新贴上PSO-1瞄准镜那被晒得有些软乎的橡胶眼罩。

        视野里,数百米外的1515武装分子暂时失去了大规模冲锋的勇气,像一群挤在一起的鬣狗。

        这短暂的宁静是双方舔舐伤口的时间,也是风暴再次酝酿的前奏。

        宋和平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积蓄最后一点唾沫,他扯下水袋的软管塞进嘴里嘬了几口——但没敢多喝,过多的饮水在烈日下会造成出汗过多容易流失电解质,何况喝太多后膀胱里全是尿,一枚炮弹落到附近估计会把尿都震出来。

        他不敢放松一丝警惕,目光鹰隼般扫过对岸每一处可疑的动静。

        就在这时,1515武装分子的阵地上出现了异样——烟尘的翻涌变得剧烈,一种尖锐又奇怪的哨音响了起来,似乎是类似集结号一样的调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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