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如同冰刀出鞘:“而且,你觉得现在拒绝我,就真的安全了吗?”
“噢,托比,别天真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在克里特岛那个种满橄榄树的老家,知道你那个在雅典国立音乐学院弹钢琴的情妇,还有她为你生的、刚上小学的私生子…名字很可爱,叫索菲亚,对吧?”
“如果我今天注定要葬身地中海,你觉得,一个愤怒的、觉得自己被盟友抛弃的‘丧’,在沉入海底之前,会不会很乐意给某些对你‘特别感兴趣’的人——比如你的死对头‘黑海鲨鱼’尼古拉,或者一直想把你连根拔起的希腊反洗钱调查局——送上一份关于你所有秘密账户、走私路线、以及你在克里特岛和雅典‘温馨小家庭’地址的‘告别礼物’?”
又是赤裸裸的、精准到令人胆寒的威胁!
电话那头传来托比粗重如野兽般的喘息和压抑的、充满绝望的咒骂:“…Πουτνα!(希腊语:婊子养的)…Σκατ!(狗屎)…宋和平!你不得好死!…”
几秒钟后,那咒骂变成了认命的、带着无尽怨毒的嘶吼:“…三千万!现金!不要他妈的电汇!一分钱都不能走银行!预付五百万,明天天亮前,必须放到我在塞浦路斯利马索尔老港‘蓝旗鱼’酒吧地下室第三个冷冻柜后面!剩下的,装船前付清!所有打点的钱,你出!双倍!船名和预计到港时间我稍后发你加密邮件…”
“妈的!老子这次真是被你拖进地狱了!4时…我他妈拼了!如果不成,或者走漏风声,大家一起死!”
“没有如果,托比。”
宋和平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4时,船必须到位。钱和‘礼物’,都会准时送到。保持频道畅通,等我装货港口和具体时间的通知。”
说完,不等托比再咆哮,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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