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江峰开口。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道裹挟着西伯利亚寒流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数千人的嗡嗡声浪,清晰地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没有扩音器,纯粹是多年严苛训练磨砺出的胸腔共鸣和气息控制。
这一声,让不少曾自诩悍勇的老兵瞳孔骤然收缩。
“立——正——!”
口令短促、冷硬、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台下的反应,瞬间将这支“军队”的底色暴露无遗。
已经接受过一个礼拜训练的剃刀背的老兵们如同被无形的线猛然提起,脚跟并拢,膝盖绷直,胸膛挺起,下颌微收,一百二十七人动作整齐划一,瞬间凝固成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
而新涌来的数千士兵,则如同被惊扰的沙蜥群——有的茫然地左右张望,有的下意识地挺了挺早已佝偻的腰背,更多的人依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队列歪歪扭扭,起伏不定,如同一片被狂风蹂躏过的、毫无生气的枯草。
江峰的眉头纹丝未动,只有眼神的温度又骤降了十度,冰冷得能冻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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