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小时后。

        夕阳的余晖将“剃刀背”染成一片凄厉的血红,如同巨大的伤口。

        庞大的GNA武装车队卷着漫天沙尘,如同姗姗来迟的殡葬队,终于抵达这片死亡之地。

        赛义夫将军坐在装甲指挥车的座椅里,脸色惨白如纸,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当他的吉普碾过遍地焦黑的残骸和早已风干成深褐色的血痂,停在多恩那具只象征性盖了块破布的尸体旁时,赛义夫踉跄下车,一把掀开了破布。

        只看了一眼,他胃里翻江倒海,猛地转身扶着车门,剧烈地呕吐起来,连胆汁都吐了个干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干呕声。

        “将…将军…亚里夫中尉…找到了…还…还有SBS的人…全…全完了…我们的人…尸体…铺满了…”

        副官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赛义夫用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的手掏出卫星电话,用尽全身力气按下那个通往伦敦的号码。

        伦敦,军情六处,绝密作战指挥室。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间谍卫星传回的图像冰冷而残酷——撒哈拉沙漠里,“剃刀背”风岩区如同被蹂躏过的蚁穴,遍地焦黑残骸,密密麻麻的尸骸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扭曲的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