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哈夫塔尔士兵抱着被流弹削掉半截的小腿,在血泊中翻滚抽搐。

        鲜血如同泉涌,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沙地。

        伤亡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每一次装甲车的点射,每一次敌人步兵的集火冲锋,都伴随着生命的流逝。

        简陋的掩体后,不断有身影倒下,抽搐,或者彻底沉寂。呻吟声、咒骂声、呼唤真主的祈祷声,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显得微弱而绝望。

        血腥味浓烈得令人窒息,脚下的沙地早已被层层迭迭的鲜血浸透,变得粘稠、温热,每一步踩下去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吸附感。

        宋和平眼角余光扫过腕上的战术手表。

        冰冷的表盘玻璃蒙着一层汗水和沙尘混合的污垢,但指针依旧清晰:仅仅坚持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

        五十名第一道防线的士兵,像被投入磨盘的豆子,已经填进去三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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