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依旧在咆哮,黄沙仍旧遮天蔽日。

        宋和平把最后一点浑浊、带着铁锈味、却比黄金还珍贵的水,粗暴地撬开“猎手”因失血过多和严重脱水而干裂起皮、布满血痂的嘴唇,倒了进去。

        “猎手”的身体无意识地痉挛了一下,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嗬嗬的艰难吞咽声。

        他的脑袋绷带固定着,绷带早已被渗出的鲜血、脓液和沙土浸染成令人作呕的黑褐色。

        “…水…求你了…”

        看到了水,旁边一个哈夫塔尔麾下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士兵,眼神涣散,嘴唇干裂出血,布满沙尘的脸上只剩下濒死的灰败,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风沙的咆哮彻底吞没。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滚烫的沙地。

        “没了。”

        宋和平看都没看他一眼,动作带着一种在极限环境下近乎残忍的决断和效率。

        他迅速拧紧空空如也的军用水壶盖子,将它塞回腰间。

        他扫视着这支在末日沙暴中艰难跋涉的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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