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一种奇怪的寂静。
只有热风刮过车体缝隙发出的呜咽,以及车内车外,残兵败将们粗重而绝望的喘息。
宋和平从领头卡车的驾驶室跳下,靴底踩在沙地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仿佛踏在烧红的铁板上。
他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沙尘,汗水在其上冲刷出几道沟壑,又被迅速烤干。
他快步走向第二辆车,那里,“扳手”正半个身子探进引擎舱,手里拿着一个几乎空了的塑料油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绝望。
“头儿…一滴油都没了。”
“扳手”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妈的,昨晚冲出城太急,油库那边…根本来不及多抽几桶!这破路,沙子又软,比平时多烧了三成不止!”
他用沾满油污的手狠狠捶了一下滚烫的车门,发出沉闷的回响。
宋和平没说话,目光扫过这一字排开、瘫痪在沙海中的车队。
这是他们昨夜拼死从沙漠城抢出来的最后家当,装载着哈夫塔尔残部仅存的百多名士兵、部分伤员和寥寥无几的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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