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登天梯,难摘星斗,只凭心气高有何用,她既入了谢府,便由不得她……”说到这里,戴万如追加一句,“去了陆府千万管住嘴,不该说的别说。”

        “母亲放心,女儿晓得。”

        谢珍明白,这是叫她在陆婉儿面前莫要提及戴缨,陆婉儿虽说对兄长有意,若知道家里有戴缨这么个人,如何肯依?虽说可以搪塞过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家门槛太高,在兄长和陆婉儿的事情还未有定数前,不能出半分差池。

        ……

        回院的路上,归雁实在忍不住,气恨道:“主子,夫人怎能这样!竟让您给表少爷做妾,要不给信老爷,让他出面替您做主,不兴这样作贱。”

        戴缨摇头道:“刚才姑母有句话说得很对,入了谢府,便由不得我。”

        谢家官位虽低,压制她却是绰绰有余,是以,绝不能冒进,否则随便给她扣个罪名,再难翻身。

        她指望不上父亲,谢万昌这人把商人的精明发挥到极致,除非她有更高的利用价值,否则他是不会出面的。

        对女子而言,未嫁从父,既嫁从夫,总有一把枷锁锢着,何谈自由。

        她不过就是一枚还能跳动的“棋子”,谁去管“棋子”的意愿,想同谢容解除婚约,绝非退回信物或是解除契纸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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