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揽月居,下人们已备好热水,归雁伺候戴缨沐洗一番,为其换了一身软绢衫,又用小暖炉将那一头乌发烘至半干,扶上榻间,打下床幔,退了出去。
随戴缨从平谷来的孔嬷嬷早已将揽月据的下人塞了赏银。
孔嬷嬷年长,人情练达,知道越是高门里的奴才越是势利。
虽说陆家老夫人接自家小娘子入府暂住,然,毕竟是客,真受了冷待,哪好意思开口。
不如给下面人多一些赏钱,能避免许多麻烦。
之后几日,戴缨都是早早起身,梳洗一番,去上房给陆老夫人请安,陪她用饭,一同陪侍的还有陆婉儿、陆溪儿和谢珍,二房、三房那边也不时来人。
用罢饭,其他三人散去,戴缨仍会伴在陆老夫人身边坐一会儿。
除开晚间,自那日她在上房见过陆铭章,之后陪老夫人用罢饭,会早些离去,就怕再遇上。
她对这位大衍朝的枢密使有种天然的畏惧,无需他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往那里一立,总叫人不敢近前。
肃正温雅只是他让人看到的表象,实是温润而厉,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好在只遇到过那一次,之后的时日再没碰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