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女子同谢家已解了婚契,且有文书,祖母她们都看着……”

        陆铭章眼珠轻斜,淡淡瞥了谢容一眼,再转看向陆婉儿:“解除婚约乃大事,岂能儿戏,仅凭她一女儿家定夺?族中长辈可在场?就算无族中长辈,双亲可有?还有……此事可是你在其中搅和?”

        一连串质问,陆婉儿不能答。

        陆铭章着人探过,那女子家中行商,才来京都不久,同谢容乃表亲。谢家家主谢山曾受过岳家恩惠,这才有了这桩亲事。

        这女子同谢容既是青梅竹马,况且行商的人家,哪个不费尽心力攀结官户?怎会自愿解除婚约。

        稍稍一想便知不合理,其中定有门道,陆铭章以为,应是自己的养女对那女子施压,难说谢家也参与其中。

        不过这一回,陆铭章倒真是想错了陆婉儿,因为她还未来得及出手,戴缨已筹谋了一切。

        陆婉儿有些急了:“此事是她自愿,并无人强迫。”

        说罢,看向一直默不出声的谢容,打算他出言两句,然而他却只是垂首静坐。

        好像无声承认刚才解除婚约只是一场闹剧。

        陆婉儿受不得憋屈,从来只有她让别人受气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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