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是何等门户,陆大人岂是好糊弄的,我先前就同你说过,找个由头把戴家的亲事退了,凭你妇人之见,偏贪那点子嫁妆,还把人接到京都来。”

        “老爷说得好轻巧,这些年府里的艰难您不是不知道,且不说您,就是容儿如今的国子监丞,那不也得左右打点,府里府外的,哪一样不得撑排场,顶着这么个官户头衔,进来的少,俱是往外出的。”

        戴万如越说越不是滋味,自她跟了谢山,头些年寄住在戴家,受了多少嘲笑,下人们面上不说,私底下说长道短,说她哪里是嫁出去的姑娘,分明是招了个赘婿。

        后来谢山做了官,以为就此可以扬眉,谁知到了京都,立了门府才体味到,谢家喝的汤比戴家喝的水还清。

        除了名头好听,还不如她从前在戴家的日子,

        谢山见戴万如两眼微红,想她多年来操持家计不易,缓下语气:“行了,行了,适才容儿来找过我,陆小娘子给他递了信,初八那日陆家去青山寺,这可是个机会。”

        戴万如拭着面上的泪,有些担忧:“话虽如此,可陆小娘子指名要见缨娘,这一碰面可不就完了。”

        谢山走到床榻边坐下:“缨娘那边容儿自会处理,不用你去操这个心。”

        戴万如还想再问,谢山已躺下,拉起被子闭眼睡去。

        次日,天未亮时,落起微雨,湿了小院的石板。

        院墙下的花草,还有架上攀着的蔓藤用枝叶接着雨,簌簌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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