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里,院子里的物景几经变动,但这个棚架好像一直未曾动过,架子上的藤蔓依旧,平日下人们会稍作修剪。
陆婉儿将视线移到对面的窗扇上,窗纱被烛光透成浅黄色。
长安引陆婉儿进入院内,走上台阶,轻轻叩响房门:“阿郎,奴将小娘子领来了。”
房里传出人声:“让她进来。”
长安应是,躬身到一边,示意陆婉儿移步。
陆婉儿整肃衣衫,推开房门,进入屋室。
一眼就看见桌案后之人,褪了官袍,着一件鸦青色直裰。
那人眉目微凝,闲闲地靠坐着,一手拈着信纸,纸页很薄,光下隐约透出排布的小字,另一只手搭在椅扶上,有一下无一下地点着。
这人正是她的养父,陆铭章。
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不幸是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对生身父母没有半分印象,而他的幸运源于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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