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嘱咐门房:“替我回句话:此后毋须送酒,吾自遣人往取。”
门房唱个喏,自去传话不提。
冰酒尚沁着霜气,欧阳修急急拔了壶塞,招呼小厮取来酒盏。
京师这雨下了月余,总像蒙着层湿布,又闷又潮。
这种天气对要上朝奏事的老人家尤其不友好,朝服既厚且重,简直闷得人发慌。
欧阳修至今仍未缓过劲来,此时此刻,捧起冰凉的酒盏,感受着扑面的寒意,精神立时为之一振。
两人仰头饮尽盏中酒,冰酒顺着灼热喉咙滑下去,不约而同地溢出一声轻叹,当真痛快!
只不过……
醉翁咂摸着嘴,这酒分明与昨日相同,他却总觉着少了些滋味。
梅尧臣搁下酒盏,也说:“似乎缺了点什么?”
话音刚落,两人突然齐声道:“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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