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宫里,宫奴们的性命是最不要紧的,随便打杀了也不是甚稀罕事,若生个什么病,是会要人命的,医坊的药材岂会给小小的奴婢,想要须得花上贵于市价几倍的钱数才能买得到。
能使人不留疤的药膏,不用想也知晓它的价钱,这小小的一瓶绝对是牵银一辈子也买不起的东西。
小主子却如此轻而易举的扔给了她,一副不打算要回来的模样。
这样好的小姑娘,那些宫人又凭什么踩低捧高看不起呢?
先前她对姬小娘的敬重是源于太子殿下的震慑,在这一刻,那份仰望微妙的移了方向,牵银捏紧瓷瓶,于灯下小心翼翼的对着额头涂了一层,旋即更卖力的侍候般般。
宫里的杏仁露比家中的要好吃许多,许是更细腻,又许是用料更名贵。
用了杏仁露,般般困顿的洗漱过便歇下了。
牵银就在屏风外的帘后坐下缝缝补补,手里的布料是主子偶尔回赏给下人的,她闲来无事,打算绣个炉套。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般般一早醒来便唤了牵银,要她来服侍自己穿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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