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小手忽的挣脱,提起裙摆便跑。
从云没捞住,哎声追赶。
喘着气回到主院,两人拌了两句嘴,一扭头撞见一架空荡荡的肩舆,肩舆旁立着个婢女,对方屈膝问安,“小娘,您回来了。”
般般一个急刹车停下,摸了摸脑袋上的朱发,乖顺的很,“唤春,我大母来了么?”
唤春是大母身旁的随从,几乎是走哪儿都要用到她的地步,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她站在外头等候。
唤春点点头,“快些进去暖暖身子,”她嗔怪道,“冬日里还是勿要这样乱跑,着凉了可怎的是好。”
从云诚惶诚恐,认错道,“诺。”
般般低低哼了一声,不大服气,兴冲冲钻了进去,料想刚到前厅门口,一阵低低咽呜的幽怨声传了出来:
“……教我如何是好,我再怎么样无所谓,政儿不行。阿母,女儿的命好苦啊。”
从云抓住她的手,冲她摇摇头。
般般微微皱眉,迟迟疑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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