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份传书,实乃阳谋。”说着,看了眼赵谌,见太子示意自己继续后,这才再次开口道:“完颜娄室,毒甚矣!”

        “他此举,绝非仅仅是恐吓。他将屠城的罪责,明明白白扣在了殿下您的头上。他给了我们两条路,每一条,都是死路。”

        “其一,殿下若此刻弃城,前往京兆府。则此前令旨檄文将成天下笑柄。”

        “殿下之声望将彻底扫地,陕西军民、天下义士,谁还会效忠一个弃自己子民于屠刀之下而独活的太子?此后‘社稷亡’。”

        “其二,殿下若秉持忠义,留下与同州军民共抗强虏,则正中了其下怀。”

        “他以万余精骑困殿下于孤城,其大军后续辎重,步兵乃至攻城重器不日必至。”

        “待其大军合围,同州终不可守。”

        “届时城破人亡,殿下若有不测,则大宋复兴之望彻底断绝。此乃‘殿下死’。”

        郑骧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赵谌,道:“完颜娄室根本不在乎殿下选哪一条。”

        “他就是要将殿下置于不仁不义与自取灭亡之间,无论殿下如何选,他都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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