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首看去时,只能看见读书亭灯光微微倾泻而出,同柏树下的路灯交相辉映,照得他的脸皮火辣辣的发痒发疼。
同伴似乎察觉到了他复杂的心情,其中一人劝解道:
“你不要太难过,我们早就习惯了,学院的制度就是这样,好歹沈清辞没对我们动手不是吗?我和卡尼现在只求平安混到毕业。”
“不应该这样。”时檀道,“没有人应该习惯压迫,为什么要因为对方暂时没有霸凌自己而沾沾自喜。”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卡尼是伤得最重的一员,他的右腿现在还有隐隐脱臼的痛感,疼痛恐惧加剧,让他心情变得更加焦躁:
“你说的那么好听,谁不知道要反抗,我们能做什么?那些少爷小姐随便伸出一个指头,就能成为压在我们身上搬不动的大山。”
“我有办法。”时檀放在一边的手缓缓收紧,摸到了里面的一张镀金卡片。
上边写着景颂安的名字。
为他提供更衣间的景颂安,是时檀入校以来见过最和善的上流阶级学生。
对方碎金般的长发,在灯光下宛如绸缎般美丽,呼出的气息都仿佛透着柔软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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