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易中河紧了紧身上的黑色旧棉袄，往巷子深处走去。
现在正是半夜，京城漆黑街道上的雾气里飘着煤烟的味道。
他的布鞋踩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虽然就来过一次，但是易中河仍然轻车熟路的来到黑市附近。
转过两个弯，他看见老槐树下蹲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在搓手取暖。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注视着易中河。
不过啥也看不出来，易中河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旧棉袄，而且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就露出两个眼和一个嘴巴出来。
“买还是卖？”一个男人低声问。
“买。”易中河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递了一支过去，“布票，副食票，都要。”
中年男人接过烟，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别在耳朵上。
“布票一尺一毛二，副食票看你要什么。肉票贵，一斤得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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