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硅有些奇怪,心想不是在说姚云山吗?怎么老相爷会扯到庞家身上?
但他只能道:“庞敬祖不知天高地厚,已经得到了教训。”
“老夫其实也不想将庞家赶尽杀绝,但凡此人稍微知道一点好歹,老夫也会手下留情。”卢渊明叹道:“但他的性子太刚烈,又以为庞家是山南豪族,而且与姚家是至交,绝不会落入家破人亡的境地......!”
郑硅心想你这位老相爷出手可从来不会手软,此刻又何必一番遗憾感慨。
但他自然也听出,卢渊明提到庞家,还是一句“与姚家是至交”。
“相爷,您是觉得因为庞家一案,云山公.....会对相爷心存不满?”郑硅皱眉道:“难道他确定庞家的案子与您有关系?”
卢渊明轻笑一声,道:“你还真当姚云山只是一个书呆子?咱们这位云山公在朝为官几十年,致仕之时,早就是国子博士,距离国子祭酒一步之遥。他在国子监前后三十多年,担任国子博士就有十七年。你觉得他为何会始终没有坐上国子祭酒的位置?”
郑硅疑惑道:“门下也是奇怪。按理来说,以他的资历,坐上祭酒的位置绝非难事。而且当时相爷还在朝中,你们都是出身山南,他但凡向坐上祭酒的位置,向相爷表露一二,相爷也能轻而易举帮他实现愿望。”
“他没成为祭酒,道理很简单,只因为他自己不想。”卢渊明轻叹道:“姚云山在朝几十年,为人却是低调异常,甚至让人忽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在老夫眼中,他却是极其厉害的人物。”
“相爷为何这样说?”
卢渊明淡淡一笑,“姚云山是国子博士,在国子监内,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可真要论起来,后来那些祭酒,又有哪一个资历胜的过他?他在国子监后来的这十几年,名义上是一人之下,但实际上他说的话可没人敢反驳。可是国子监出了岔子,朝廷都是直接问责于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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