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这时候已经明白傅文君为何会突然提及当年的战事。
在边境埋伏塔靼游骑兵的那伙人,自然很可能就是云州义军。
“师傅,所以你一直也在与云州义军有联络?”魏长乐低声道:“你得到呼衍天都出兵的情报,也是那些云州义军提供?”
傅文君想了一下,才道:“云州义军是一个统称,他们各自为战,因为到处都是塔靼人的耳目,他们想要聚集起来都是异常困难。虽然不能确定,但云州至少有大大小小几十股义军力量,甚至很多义军互相之间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魏长乐心想这也是理所当然。
在塔靼残酷的统治下,义军一旦暴露行踪,必然会遭到剿杀,迎来灭顶之灾。
傅文君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几年前,有几个义军头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还没来得及议事,就被塔靼人围住,全部被杀。时隔许久,才有人查清楚,那几个义军头领之中,竟然有国士堂的奸细。”
魏长乐一怔。
“莫恒雁狡诈异常,他花银子,让国士堂的人召集一群人,故意袭击塔靼兵。”傅文君紧了紧大氅,“袭击塔靼兵,自然会被视为义军,有了名号,就很容易取得其他义军的信任。”
魏长乐只觉得后背生寒,低声道:“比起塔靼人,这国士堂的威胁才更大,实在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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