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兴好奇问道:“我听说魏公在冬日攻打邳州去了,咱们海州这边没有出民夫转运粮草吗?”

        安奎摇头,竟是颇为遗憾:“因为沿着沂水一路南下就可以抵达邳州,所以这好差事都让沂州人得去了,唉……”

        说到这里,不仅仅是安奎连连叹气,他身后的衙役弓手也有些捶胸顿足之态。

        “安大哥,这我就不懂了,民夫如何就是好差事了?”

        “丁老大,你这番言语就是见识短了。”安奎连连摇头,两人相熟,言语也不是十分客气:“咱们庄稼汉过得都是苦日子,你说当民夫苦,难道当纤夫,囊农夫就不苦?然而同样是苦,魏公还是能给些甜头的。

        魏公那里军纪森严,从来没有打杀过民夫,而且邳州那可是金贼存粮之地,那里有数不尽的民脂民膏。魏公自然没有亏待大家伙,出手大方的紧,听说无论是正军还是民夫,人人都有赏赐。”

        扛着一把长枪的衙役弓手凑趣说道:“俺岳丈家就是沂州的,家里有艘渔船,为忠义军运送粮草,听闻到最后赏了半船麦,还有三匹布呢。”

        听到这里,其余衙役同样点头感叹起来,仿佛觉得沂州人得了了不得的便宜。

        丁大兴笑着说道:“倒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战事,会死人不说,前线那么多兵马,人吃马嚼的,转运粮草十分辛苦。”

        安奎再三摇头:“哪里辛苦了。魏公一共只出动了几千兵马,加上有沂水相连,大船可以直达邳州。

        攻下邳州之后,立即就有了数不清的粮草辎重可供军用,那些民夫各个高兴,身穿新的冬衣,扛着几袋子粮食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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