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问的这是什么话?”张丑左手边挎着一杆极其长的长槊之人接口回答:“他们不正是在帮咱们收庄稼吗?还有,大哥莫叫他们宋狗了,人家如此仁至义尽,难道还换不回来一个南人、汉人或者宋人的称呼吗?”
张丑还没有讲话,他右手边之人直接发怒:“马金陀,你真的是好胆,谁让你跟大哥这么说话?”
唤作马金陀的虬髯大汉闻言好奇转头:“张二,大哥之所以用俺,不就是为了让俺时时刻刻能用言语作提醒吗?若大哥只想听些奉承话,只带着你不就成了吗?”
“好了,莫要吵吵了。”张丑烦躁摇头,止住了自家二弟:“张百草,你这厮莫要平白生事。”
张百草张二郎当即闭口不言。
马金陀也只是冷笑不语,他并不是张家庄的庄户,也不是张丑的族兄弟,而是张家庄以北的另一个小庄子的庄主。他也不是辽东汉人,还是山东本地人。
当然在这个狗日的金国,马金陀想要生存下去,自然要有所依附,而他所依附的对象就是张丑。
封建时代就是这样,普通庄户依附于马金陀,马金陀依附于张丑,张丑依附于何伯求,何伯求依附于仆散达摩。层层依附,层层控制,属于典型的人身依附关系。
这也就必然形成了团伙之中有团伙,山头之中有山头的局面。
虽然到不了西方那种‘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程度,然而不可避免的是底层依附者与最高层的利益常常发生错位,这也就导致了内耗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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