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求微微点头,却是沉默不语。
王雄矣冷冷出言:“那就想办法。所谓兵法不过水火二势。找个西风的日子,迎风放火烧营;或者在沭河上游筑坝,来一手水淹七军。如何?”
此言一出,何伯求与何满仓俱是沉默,良久之后,还是何满仓直接起身,愤愤而言:“俺就不说俺们在宋人兵营半里处割谷,宋人都没有阻拦。只说今日回程时,俺家驴车轮子掉了,竟然还是宋人骑兵来帮俺修上的。
宋人还知道怜惜金国的百姓,知道要留出秋收的空档,知道如果让谷子烂在地里是要遭天谴的。王军辖,你如何能出这种主意?”
王雄矣削瘦的脸上不喜不怒,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哦?那等你们秋收完毕,再行此策,如何?”
何伯求语气转冷:“忠义军不是傻子,秋收过后,他们就要主动来攻了。这两日王军辖麾下健儿也出战过,可曾在宋军手下讨得便宜?在彼时出庄子野战,岂不是正中宋军下怀?”
“老何,你这不也知道吗?咱们这些兵,攻不能攻,守却有余。就你这庄子,一千兵守和三千兵守有区别吗?”王雄矣终于有些作色,眼上细眉倒竖:“不能再这么空耗下去,老何,我再问一遍,太守的军略,你还要反对吗?”
何伯求沉默片刻,终于艰难点头。
王雄矣立即起身,在身上盔甲哗啦作响中,昂然说道:“既如此,王某自去整军。老何,你今夜就要率军到临沂大营!”
说罢,王雄矣也不待何伯求的回应,扶着腰带施施然而去。
而何伯求在下定决心后,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眉宇间也有了一丝疲色。
他见何满仓似乎有些惶恐不安,笑着询问:“魏大刀那厮的旗帜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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