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老妇人回忆往事一般,张小乙几乎不含任何情绪的将过去几年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就是长长的沉默。

        直到刘淮以为张小乙已经睡着的时候,对方终于再次开口言道:“俺落荒而逃了,像条狗一样。这次俺回去,乡亲们还会信俺吗?若是他们问,他们的儿子死了,俺为啥还活着,俺该如何作答?”

        刘淮轻轻叹了口气。

        正要扭头出言安慰,却见张小乙眼睛瞪得四面露白,死死的盯着左前方的芦苇丛。

        借着皎洁的月光,刘淮向着侧前方看去。

        那里是饮马的地方,就在芦苇荡的边沿摆着几个木桶,其中还有少半桶豆饼。

        此时一直苍白的小手正在从芦苇丛中伸出,颤颤巍巍的伸向木桶。

        “鬼啊!”

        张小乙总还有点统兵将领的风范,虽然声音发颤,却还是将声音压到了最低,没有犯‘惊军’的军法。

        刘淮原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穿越一遭之后,他也闹不清楚究竟有没有鬼神了。

        然而这一切都不妨碍他猛然向前扑去,手中麻扎刀犹如一道白练横着挥出,面前三步之内的苇草齐刷刷的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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