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你一切小心。”

        刘淮甩了一下长刀上的血迹,将其插回在鞍鞯旁,紧随魏胜离去。

        魏昌万万没想到三言两语间就被父兄抛弃在北岸,不由得有些欲哭无泪。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扁了扁嘴,继续扒脚下尸首的铠甲。

        魏胜没工夫担心小儿子的心理状态,他进入那个小小的渡口,来不及安抚依旧处于惊慌之中的妇孺,就被一瘦削老者拉住马缰。

        “魏头,是不是要开战了?”

        “正是。”魏胜点头:“金贼要南下了,我也要北上。刘大管,你也要早做准备,虽然涟水和楚州不是主攻方向,可兵灾之下,谁说得准呢?”

        此言一出,在外围偷听的村民顿时哗然。

        那外号刘大管的瘦削老者却是面不改色:“魏头,我在下游河岔口处早有准备积蓄,足以这八户人家吃上半年,这倒是无妨。只不过这庄稼……还能再收一季吗?”

        魏胜翻身下马,甲叶子随之哗啦一响,闻言昂然答道:“我自楚州出兵向北扫荡,自然会有你们一时之安宁。”

        说罢,魏胜也不顾其余人的反应,把住老者的双手继续开口:“刘大管,将渡口清理好,多招揽人手,多找渡船,我将昌哥儿留在这里。等我信号,这次,我要率军北伐!”

        “不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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