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倓站在原地思量片刻,终于还是犹豫着说道:“既然朝廷不准备设立荆襄、江淮宣抚使,是不是说明,朝廷不准备与金国继续开战了?”
如果没有位高权重之人统筹规划,将数州之地划分为战区统一指挥,很难发动主动进攻。
杨沂中却再次摇头:“二郎,非是如此,这次金贼毁约南侵实在是过于无耻,朝野上下不会再相信他们了,因此,主战或者主守之人都会得到重用。
也只有北伐失败之后,那些主和之人才会再次受到重用。无论如何,都会先打一场再论其他。
因此,虽然不会有荆襄、江淮宣抚使,却一定会有江淮宣抚使,这个人选可能是老夫,可能是张浚,也可能是虞允文。”
杨倓听得入神:“大人,那么谁会成为江淮宣抚使呢?”
杨沂中摇头:“这是圣心独断之事,老夫不能僭越,但想来老夫机会最小,因为老夫还要护卫官家左右;虞允文虽然隐隐有大宋第一帅臣的样子,却还是资历尚浅;最有可能的,反而是张浚那厮。”
杨倓微微一愣:“张相公?大人不是刚刚才说张相公是个眼高手低的蠢物吗?”
杨沂中深深的看了自家二儿子一眼:“正因为张浚不能成事,所以官家才会让他主持北伐。莫忘了,官家的亲信都是何人……”
杨沂中说的十分隐晦。
而杨倓则是在春日的熏风中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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