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作陪的官员对画舫中的诗会还有些感兴趣,但到了虞允文与陈俊卿的层次,反而对诗词小道不是十分在意了,只是低声谈论如今的局势。

        听罢虞允文所言,陈俊卿苦笑了几声,随后摇头以对:“这事情还没有完,无论那刘都统还是汤留守都不是能善罢甘休之人。

        以我看来,若是刘都统掌枢密院,肯定要以赵鼎赵相公旧事,逼杀汤留守的。

        而若是汤留守复相,则必会出卖山东,以求与金国议和。”

        虞允文捻须说了一句废话:“所以,万万不能让汤思退那厮复相!”

        陈俊卿再次苦笑:“这却不是我辈能说了算的。”

        他只觉得有些身心俱疲。

        刚刚挺过了一场毁天灭地的战争,却又要立即开始政争,铁打的人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身为兵部侍郎,陈俊卿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的,顿了顿之后对虞允文低声说道:“虞相公,我听闻朝中有意让我去淮东清理屯田,虞相公可有要教我的?”

        虞允文举起酒杯,摇头以对:“自古以来,想要对田产动手,都是难之又难。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届时发生民乱也不是不可能。”

        见陈俊卿面露沉思,虞允文继续说道:“然而此时却是最好的机会,因为两淮已经打烂,破家灭门者不知凡几,当务之急乃是将田产发到百姓手中,万万不可耽搁春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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