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典论犹豫片刻方才说道:“魏公不让俺明言,可既然大郎君有问,俺却不能瞒着。武成军比金军主力先到,他们有许多舰船,让我们得以抓紧时间,运走粮草辎重。”

        “我军虽然速度快了一些,然则被散粮消息引来的百姓却难以拉着这么多粮食快速离开。不得已,魏公只能率领数百精骑,与金军作周旋,掩护百姓撤离。”

        说到这里,典论的言语变得艰难起来:“然而魏公在攻取邳州之时受的些许伤势还没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俺来之前,魏公已经要回沂州休养了。”

        刘淮的手微微一颤,随后对着典论点头:“阿论一路上辛苦,且先去吃一碗汤饼。”

        说罢,刘淮撕开了竹筒的火漆,将一封书信从其中倒了出来。

        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刘淮将信纸叠起,贴身收好,长叹一声说道:“你们猜猜父亲在信中是如何嘱咐我的?”

        靖难大军诸将胃口几乎都不怎么好,闻言放下碗筷,抬起头来。

        刘淮没有卖关子:“父亲说,让我谨守臣节,万万不可有一丝逾越。你们说,父亲若是看到今日赵官家的行止,还会不会这么说?”

        顿了顿,刘淮方才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应该还是会的,因为父亲就如同陆先生一般,将忠君爱国当作最基本的准则在恪守。

        若是父亲今日见到完颜亮咆哮朝堂,羞辱赵官家,说不得会一怒之下,当场将其斩杀。”

        陆游欲言又止,却只见刘淮仿佛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我知道赵官家为何让我们几人披甲入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