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自问,假如自己与岳飞易地而处,手段要放肆一百倍。

        吴玠不是要威胁杀转运使吗?

        我直接用粮草不足为理由,当场杀一个转运使,将他的首级摆在朝中诸公面前,问问他们究竟是这转运使错了还是我错了。

        我甚至可以明白告诉你,我只有一成概率揭竿而起,你们敢跟我赌吗?

        我是以节度之身上阵杀敌,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悍将,朝中诸公敢跟我赌命?

        收复的钟相杨幺部将所编练成的横江军我也不会拆分,直接将这几万曾经造过反的水军放在武昌,江南小朝廷敢说什么废话,横江军顺流而下,耀兵建康。

        至于什么分田分地,在收复失地上屯田,收拢流民,让部下每天三问士卒,穿谁的衣,拿谁的饷,吃谁的饭,之类的小手段,那就更不用说了。

        软话硬话我就一句:我当不了刘裕,难道还当不了侯景吗?

        什么忠臣?难道赵匡胤就不是柴荣的忠臣了吗?

        远远眺望着这片柘皋战场,刘淮的思维愈发发散,脸上却不由得露出狞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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