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国水军想要通过裕溪,也得费几天手脚才可以。
刘淮抵达东关之时已是黑夜,下马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粮仓,匆匆留下了一些军粮之后,开仓放粮,赈济东关百姓,平抑粮价。
这是应有之义。
然后第二件事就是杀人。
不是杀金军或者伪军,而是杀自己人。
有些军卒趁乱杀害百姓或者奸淫掳掠的,被军法官揪出之后,直接被压在长街上,剥下盔甲衣物,一起处斩。
让刘淮感到欣慰的是,七千大军犯忌讳的终究只有三十多人,而且都是从两淮溃兵中招募的军士,自山东而来的义军终究没有辜负这么长时间的费心教导。
随后又是各军立营,收拢兵马,派遣探骑,另外还有安置那裹挟而来的数千签军,并且分发粮食。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才算是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
到这个时候,普通军卒已经可以睡觉了,但刘淮还得需要审问犯人,安置归正举义之人。
“你就是韩文广?”刘淮在中军大帐中,坐在主座,如同审案的青天大老爷一般,指着跪在大帐中央五花大绑之人。
此时,这名武锐军第一将已经没了之前的狂妄姿态,脸上乌青一片,右眼高高肿起,似乎是挨了一顿毒打。
而且韩文广也清楚的知道,这伙子有着山东口音的汉儿不似其余宋军,下手是真的黑,而且似乎是真的不想留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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