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目早就将事情抛之脑后,打开城门,与胡二一人一马,全身披挂,手持弓枪,越过护城河,来到官道最为狭窄的地方。

        只是等了片刻,就在城头将‘金’旗拔出,换上临时赶制的忠义大旗之时,北方烟尘阵阵,似有千骑奔涌而来。

        竟然是猛安谋克户们先到了。

        孔大目拎着长枪,摇头失笑,随后则是仰天大笑出声。

        胡二凑趣的问了一句:“钤辖何故发笑?”

        孔大目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用长枪指了指正在扑来的女真骑兵:“到最后,想要夺取益都府献给汉人的是女真人,用命来保卫大金山东统军司的,并且要为之殉死的却是你我两个汉儿,你说好不好笑?”

        胡二同样失笑,笑得前仰后合,以至于扶着马鞍才没有落马。

        在两人的笑声中,女真骑兵越来越近,一人越众而出,在距孔大目三十余步时勒马止步:“孔大目,你可是来降的吗?”

        孔大目瞥了那人一眼,没有任何搭理对方的意思,只是回头对胡二说道:“苦了你了,为全我的忠义之名,为了我一己之私,竟害了你的性命。”

        胡二摇头:“俺之前就说了,是为了回报钤辖的知遇之恩,再说了……”

        说到这里,胡二复又笑出声来:“再说了,千年之后若是还有人记住你我,反而会记住你我都是为胡人张目的鹰犬,哪里会有什么忠义之名呢?忠义之名是人家忠义军的。”

        孔大目点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世事纷乱时,当凭己心行事,如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