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哪怕正面受辱,哪怕遭到唾弃,我也要待在靖难大军中。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只有魏大刀与刘大郎能真正打出去收复失地之人。如果真的犹如陈相公所言作偏安一隅,二十年后,我如同虞储相这般年纪,即便是想要拿刀与金贼决死,也不可得了!”

        似乎这番话已经在徐宗偃胸中酝酿了许久,竟然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让虞允文一时间默然。

        作为政治斗争的高手,虞允文自然知道为什么徐宗偃要说自家举主陈康伯的不是。

        原因很简单,陈康伯虽然此时是主战派,原因却是金军已经打到了眼前,不得不主战。

        如同汤思退那种金军在家门口还要主和的行为,一般都可以算作投降了。

        但如果论政治光谱,陈康伯乃是不折不扣的主守派。

        主守派的主张是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但金国要打过来,我还是要奋起反抗的。

        至于失地,我反正收复不了,我看你们也全都够呛,还是交给后人的智慧吧。

        自建炎南渡以来,持此等政治姿态的士大夫简直不要太多。

        有人是因为宋国军事水平太差,同时也被金国打怕了,生怕仓促北伐大败之后损兵折将不说,神州陆沉,连这一亩三分地都保不住。

        还有人是江南士大夫,对北方失地没有切肤之痛,北伐却要加江南赋税,觉得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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