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北伐时都没有分开的一家人,竟然要在此时天南海北,各自一方。兵凶战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更不知道能不能再次相见,不由得悲从中来,微微啜泣出声。

        四个大男人肯定已经发现了魏如君的失态,但只是魏昌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来,假装没有听见。

        简陋的饭食很快被席卷一空,魏如君擦了擦眼睛,收拾起了碗筷。

        坐在主位上的魏胜望着魏如君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道:“大郎,莫怪你妹子,她毕竟经历的少。”

        刘淮摇头:“虽说哭送亲人不吉利,然而大军出发,征人远行,生死难料,又有几家能真的能不哀伤呢?这几日军中虽然没有牵衣顿足拦道哭,却也是泪洒当场。”

        魏胜:“天下万事,唯战不易。”

        刘淮点头,却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多说些什么:“父亲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魏胜沉默半晌之后,才艰难开口:“大郎,为父知道你对大宋多有怨言,但为父终究是宋臣,此次率军南下,大郎还需要尽心尽力。”

        刘淮满不在意的说道:“父亲请放心,但有我在一日,就绝不会让金国全据两淮。”

        刘淮的说法是有信心的,现在的战略局势已经很明朗了,金国在山东局势失控之后,所做的战略改变就是主力压到荆襄,完颜亮亲自率偏师在两淮吸引宋国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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