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这个时候,淮西宋军的士气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面对四万金军,哪怕三名宋军统制官再英勇也无济于事,直接在梁县被击溃。

        时俊还想带着溃兵回到合肥,待听说庐州知州龚涛也弃城而逃后,终于没了念想,直接带着几百溃兵,顺着采石矶浮桥来到大江以南。

        有这一番经历,时俊对大宋的前程充满绝望也就不意外了。

        在泰山压顶的大势之下,一名小小的统制官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呢?

        此时时俊拍马奔逃,同时望着侧边五步开外穿着一身破旧皮甲同样在狼狈而逃的虞允文,心中骂归骂,却还是有一丝感叹。

        这中书舍人的确是个好汉子。

        金军的前锋已经沿着浮桥跨过了大将,将东西采石渡口全部占据,虽然只有区区一千人,也不是自己这群残兵败将可以撼动的。

        这名来自中枢的中书舍人本来就是来劳军的,可在五千残兵败将群龙无首的时候,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接管了兵权,并且亲自率领十几名马军临近金军营寨,来观察敌情,当真是一条好汉子。

        虽然偶然间被金军巡逻的游骑捉住了尾巴,这也是非战之罪,只能说是霉运当头。

        “虞舍人!虞舍人!往坡上跑!往坡上跑!”虽然依然在被那名蒲里衍追的鸡飞狗跳,时俊还是决定拉虞允文一把,指了指侧方的缓坡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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