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见到正在坐在伤兵营门口,捧着一块豆腐干大嚼之人,刘淮打了个招呼:“伤亡多少,统计出来了吗?”

        守在伤兵营的是雷奔,因为他的麾下在昨夜是战阵的锋矢,所以伤亡也是最重的。

        雷奔艰难吞咽下口中食物,复又灌了一口水说道:“死了一百二十一个,重伤二百零二,轻伤但需要被郎中医治的有三百多个,这个数没法算,刚有个正骨的已经走了。”

        刘淮点头,复又叹气:“若不是时间紧迫,我真的想好好磨一磨金贼的性子,好好炮制一番再进攻的。如此就可能会少些死伤。”

        雷奔摇头笑道:“大郎君说的这话简直是没有道理,哪有打仗不死人的?死伤几百人就能覆灭金贼五千兵马,这个战功,如果在靖康年间,足以让郎君就地当上相公。

        就算是现在,如果将这战绩说与两淮的袍泽听,他们也会嫉妒到发疯的。”

        说到这里,雷奔收拢了笑容:“只是不知道两淮究竟如何了,真是让人心焦。”

        刘淮刚要劝慰几句,雷奔却是摆手说道:“郎君莫要作小儿女态了,若是时间充裕,郎君不妨对俺这个老革讲一讲,如何时间紧迫?”

        刘淮望着伤兵营,沉吟片刻。

        他本身是不愿意渲染局势紧迫的,因为这必然会造成军中的恐慌情绪。

        也因此,他这一次几乎是强行推动对金国水军的围剿,为了服众,甚至要身先士卒的跋山涉水去挠敌军之后。

        然而此时雷奔已经将事情问到了眼前,刘淮也只能解释道:“雷叔,我所忧虑的无非是宋金战事,两淮对于咱们的重要性,雷叔也应该能明白。如果两淮局势彻底糜烂,那么咱们是要南下参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