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见状,也不想再挤兑一个老实人,语气变得缓和:“陆先生,你是长者,以上的话,你就当是我年轻气盛,胡言乱语罢了,还请勿要放在心上。”

        说着,刘淮复又指了指放在案几上的锦盒:“我不署名,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陆先生,如同何伯求、张小乙、李秀这等人,并不会因为我的立场而改变多年的想法。我没有这么大本事。”刘淮缓缓解释道:“比如李秀李三郎,他先追随开山赵起义,亲眼看着宋国将开山赵弃之如敝履;然后他又追随张旺徐元东海起义,复又亲眼看着宋国拒之不纳。

        这等人,怎么会因为我一句话而对宋国有所改观呢?”

        “陆先生,你只看到这些人隐隐以我为首,却没有看到,他们并不是因为视我如神明而对我言听计从,而是志同道合才追随我。

        如果我改变立场,彻底屈服于宋国,那么他们不会有样学样,而是会直接抛弃我,然后在他们之中会有另一个位高权重者居于其上。

        我在这个位置上,我就是弥合两方的浆糊,以战略来说服其余人来遵从父亲的军略;若是我不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北伐军可能会瞬间分裂,大好形势就此葬送也说不定。”

        “莫说这不可能,昨日那斜卯张古醒来,恰巧是副统制李火儿在营中主持,他去了之后,直接告诉那女真人说咱们是宋军。斜卯张古径直就要告辞离去。”

        说到这里,刘淮也有些哭笑不得:“后来竟然是石七朗那厮通过北人治北地,以致太平世的说法,来说服了斜卯张古留下。到现在他连姓氏都不愿意改,偏偏此人又有通报情报的功劳,我还不好强迫。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

        陆游终于叹气,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一般,伸手接过锦盒,向着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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