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却是直接拽住了陆游的胳膊:“陆先生,这些事情你得看,得去习惯,然后再去想办法解决。在之后肯定还会有这等惨事,难道陆先生此次都要遮住眼睛来躲避吗?”

        陆游听罢,浑身颤抖一下,强自站定身体睁大眼睛,扶着望楼的栏杆向北方看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又是一轮箭雨,又是一轮溃逃,又是一轮屠杀,又是一轮哭喊中的冲锋。

        而如此几次后,这两千签军已经死伤了四五百人,如果按照常理来说,他们早就应该溃散了,但他们被夹在武兴军与忠义军营寨之间,西面是沂水,东边是土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要继续填壕沟又不敢,想要撤退又有督战队的鬼头刀。

        到了最后,这一千多签军干脆停留在了武兴军与忠义军中间,既不前进,也不后退。

        回特弥勒见状气极反笑,直接率本部五个谋克的骑兵压上,就要继续驱赶签军上前。

        此时第一道壕沟已经有几段被填平,几条宽约七八十步康庄大道已经出现,签军见到身后有甲骑压上,有人慌不择路,通过这条通道直接到了第二条壕沟之前。

        原本这些签军还在害怕头顶是不是又会挨上一轮箭雨,但见到箭楼上的弓箭手只是控弦在手,却不放箭,不由得大喜过望。

        很快大部分签军就顺着通道,抵达了第二道壕沟之前。

        回特弥勒哈哈大笑。

        作为战场宿将,这种场面他已经见过了太多次,人心都是肉长的,本地起兵作乱的贼人,又如何会对本地百姓下死手呢?

        谁能保证这些填沟壑的百姓,就不是之前的旧相识?不是自家的的三舅公二婶子街坊邻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