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指了指身后的战俘营:“已经死了,被剁得最碎的就是那厮。这王八蛋嘴巴够硬,到了最后才吐出一两句实话。”

        张白鱼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方才正色说道:“大郎,这厮很有可能撒了个大谎。”

        刘淮同样正色以对:“怎么说?”

        “大郎,你没有在江湖上厮混过,不晓得其中道道。”张白鱼眯起了眼睛:“官府捉了贼,让贼人各自供述罪行,往往互相验证口供,就能将事情捋清楚。

        但经年老贼都知道一点,如果一件案子,同伙不知道,官府也不知道,那么这件事就是无头公案,哪怕是自己做的,也要装作与自己没关系。

        因为这是根本没有办法验证的事情。”

        刘淮听到一半就已经明白了:“四郎,你想说的意思是,徒单章这厮知道自己死定了,却依旧是个硬汉子铁骨头。他一开始闭口不言,到受刑之后说实话,都只是为了让咱们放心,从而让咱们相信一个只有他知晓,而其他金军都不知晓的消息。”

        张白鱼重重点头:“正是如此!”

        刘淮看着手中一叠文书,眼睛却没有聚焦,捏着下巴喃喃说道:“武兴军的人数战力?不对,这些到了什长这一级就会知晓。

        武兴军还有没有援军?不对,蒲里衍这一级也会知晓。

        武兴军在声东击西?行军路线其实是从兖州而来?徒单章在沂水县只是疑兵?不对,这些消息行军谋克同样会知晓。

        这不是说武兴军也在实行军事民主,而是有些军情如果不向基层军官作通报是绝对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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