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平山胡那厮,平日素来不把人命当人命,哪里肯费心费力去挖壕沟,扎木栏?

        事实上,平山胡只是找了个圩子住了进去,别说什么熟悉地形,安排放哨,就连部下都没管,只让他们跟着曾经的匪头子东一丛西一堆的露天扎营。

        而平山胡找了俩鸡蛋下了碗面,刚端起来还没吃进肚里,漫天的喊杀声就吓得他一哆嗦。

        踹开草屋大门,平山胡就看到了山坡与山间铺陈成一片的火光,当即骇然。

        此时也早有心腹冲出来,连声问询:“大当家,该当如何是好?”

        平山胡将手里的碗扔到一边,并没有慌乱。

        笑话,这种场面他在泰山做贼的时候,早就见得多了。

        什么周围州县的都头衙役弓手土兵,金国的正规军兵马,各个大庄园主集合起来的庄户,甚至自家的四梁八柱,都会趁着平山胡吃饭睡觉喝酒屙屎的时候动手,取他性命。

        而他平山胡此时还活着,所凭借的无非是两点。

        一是审时度势,遇见弱的下手比谁都狠,遇见强的跑得比谁都快。

        二是深不可测的下限。

        此时此刻,平山胡决定把自己的特质再次展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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