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来说,就是这么复杂而又简单的罗圈架。

        隐藏在两人焦虑背后的事实,则是山东宋国话语权被急剧稀释。

        如果说南下两淮之前,自立派与忠宋派还可以斗得旗鼓相当的话。

        在张荣战死,东平军上下对宋国离心离德;耿京战死,天平军集体加入汉军的今日,魏胜也只能勉强拉住人心,却根本管不了底下人心长草了。

        除此之外,从宋国北上之人也有许多不妥当起来。

        不说潜心完善儒家学说的朱熹,也不论本身就是超级大愤青的陈亮,就连张孝祥也完全投入进了北伐大业之中,完全忘了拉拢人心的职责。

        至于宋军中最为出彩的悍将员琦,此番立下大功之后,更是一门心思投入到了军事训练中去,与张孝祥互为表里,准备在北伐事业中留下些许名声。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志向定下之后,往往会付出全部身心,尤其还有同路的志同道合之人时,很容易就陷入进去,再难自拔。

        此时此刻,陆游虽然高居魏胜右首第一人的位置,然而环视元帅府厅堂中的山东文武,心中渐渐感到冰凉起来。

        如此下去,山东就真的不归国家所有了。

        刘淮站在魏胜的左手边,手里握着文书,负手而立,默默的看着众人,直到所有人落座之后,方才轻咳了两声,随后看向了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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