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琚叹气摇头:“你为何不说与大郎君听呢?如今还有密札制度,私下说来无论如何都能给大郎君提个醒吧?”
郑云摇头苦笑:“我能说什么呢?难道跟汉王说,虽然汉王现在没有娶妻,可是下边的人都想要纳十个小妾?
难道跟汉王说,虽然汉王到如今也只住三进出的院子,但卫所军官都想要十亩的大宅子?
难道跟汉王说,此番驱逐鞑虏,让他们不再欺压汉民之后,我们想要取代鞑虏的位置,继续欺压百姓?
汉王乃是天生圣人,可是世上圣人何其少也?我们……我们终究只是个俗人。”
石琚再次沉默良久之后,方才说道:“所以你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钱来安抚那些都尉、校尉、旅帅?”
郑云再次犹如喝酒一般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的确如此,三年前,在海州盐场初具规模的时候,我找到了孙怀度,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并从盐场中截留一部分,以海州卫的名义,发放给他们,以作例银。”
“后来……后来随着汉王南征北战,领土越来越大,卫所越来越多,山东东路已经稳定下来的卫所也出现了这般问题,而我也只能给出相同的解决方法,贪墨截留的钱财也就越来越多。我们也只能越陷越深。”
“石御史,你刚刚问什么来着?哦,这些钱粮到没到普通士卒手中?怎么可能?
这本来就是安抚卫所官员的银钱,怎么会发给普通士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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