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刘淮一拍脑门,干脆选了个已经挖得差不多的沟渠,带着高阶官员们挖开最后一段,以引水浇灌。
丝毫不顾小雨刚停,泥土潮湿。
所谓知易行难,这些大人物不乏精通俗务的,平日里斤斤计较地发出钱粮,精确计算着民夫的工期,让北地建设得欣欣向荣。
然而真的让他们具体来做挖沟渠之事,则是露出了不少洋相。
那些本来就是年近五旬的文臣自不用多说,许多在沙场上厮杀半日都不觉疲累的悍将拿着锄头铁锨挖了一个时辰,就已经精疲力竭。
这倒也不是偷奸耍滑,而是临阵杀人的发力方式与挖掘土方根本就是两码事,以至于原本计算着人多势众两刻钟就能贯通的小渠,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仍未结束。
本地县令已经汗流浃背了。
当然,对于做事中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刘淮等人倒也是习惯了。
但话说回来,总不能有意外就不做了吧?总应该排除万难,有始有终的。
刘淮干脆让那些年岁大的文臣在一旁歇息,身强体壮的背着土筐来回运土,而他则是带着一帮子武将在料峭的春风中脱光膀子,光脚挽起筒裤,奋力掘土挖壕。
刚刚抵达济南述职的石琚还没有喝上两杯茶水就赶上这档子事,不由得坐在土筐上拍着膝盖对师弟梁肃抱怨:“你说大郎君这是发的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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