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绝大多数还是日子人的。
对此,刘淮自然也是十分理解的。
对于那些真正受过魏胜恩惠而悲痛欲绝之人,他自然要好生安抚;
而对于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哭泣之人,刘淮看在那几滴眼泪的面子上,也是温言以对。
至于那些明显畏惧情绪多过悲伤之人,刘淮也并没有斥责,甚至他也没有理由去这么做。
但是在午夜梦回,夜间望天之时,刘淮还是觉得有些愤懑。
我父亲为了你们这些素昧平生之人舍生忘死,最终抛却性命,你们别说祭拜了,竟然连哭一场都无,是不是有些太铁石心肠了?!
然而仅仅过了两日,刘淮就意识到是自己心态有些巨大问题。
当日他在黄河之畔召见魏胜一名旧部时,那名已经追随自家父亲许久,此时已经成为一名县尉的老卒却是自始至终表情平静,言语平缓。
就算刘淮提及魏胜,老卒最多也只是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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