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猛虎的唯一软肋死了。
而且是因为宋军相距区区百里,明明有能力救援却没有发兵而死的。
李显忠一时间心乱如麻,却听到身侧竟然有哭泣声。
他慌忙转头看去,只见虞允文已然泪流满面,不禁连忙开口:“虞相公不必如此,刘大郎即便来了也是连番苦战的疲弊之兵了,我军又如何会怕他?”
虞允文却只是闭目痛苦摇头,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打湿胡须:“我不是畏惧刘大郎,而是魏公……”
说着,虞允文用双手捂住脸:“我与魏公神交已久,却只是在书信上作往来,我们二人一南一北,天高路远,虽然是同志,却终究还是未能得见。
如今想要追忆魏公,却连其人长相都不得而知,心中想要哭一次,却不知道对谁而哭,这是何等催人心肝?!”
说罢,虞允文再也坚持不住,哭声更甚,以至于嚎啕。
李显忠虽不至于如同虞允文那般,与魏胜惺惺相惜,但同为忠于大宋之武人,兔死狐悲之下,又如何不会黯然神伤呢?
一将一相在帅帐中颓然许久,还是虞允文最先振作起来。
“要出事,要出大事,刘大郎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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