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胜却用力握了握刘淮的手,艰难摇头说道:“不……不怪佟医官,我是在中箭之后,没拔……箭头,强行作战……内脏被箭头划烂了,已经神仙无救……不怪他的,不怪他的……”

        魏胜虽然不知道医理,却终究是沙场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死人见得太多了,如同他这般因为内出血而死之人,他见了没一百也有八十了。

        而刘淮听罢,知道即便以如今山东医学院的本事,也根本无法治疗这种伤势,心中更是大恸,终于忍耐不住,泣不成声。

        魏胜则是强撑着一口气,轻声呵斥:“大郎,谁都可以哭,你却不能……却不能哭了。我走之后,所有人就全都靠你了……你……你不许再哭了……”

        刘淮连连点头,却又如何能忍住呢?

        魏胜叹了口气,强忍着胸腹间的疼痛,用力呼吸了几下,让思维变得稍微清醒后:“我……我有三件要事,要交代给你……”

        刘淮用沾满泥水与鲜血的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咬牙忍住哭泣:“父亲请说。”

        魏胜用力偏头,右手放开刘淮,伸向了魏如君:“阿君,你来……”

        魏如君连忙上前,握住了魏胜的手。

        然而魏胜却把魏如君的双手放在刘淮的手中,随后用大手将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包了起来:“大郎,阿君。这些年戎马倥偬,实在是……实在是耽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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