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胜拄着长刀,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握住了插在腹部的箭杆。

        时间仿佛在此刻减慢了无数倍,任由魏胜的思绪在时间长河中流淌。

        女真重箭本来就是专门为破甲而生的,此时又是以不到二十步的近距离直直射来,魏胜身上即便有重甲,却也不可能完全挡住。

        但要说重甲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最起码原本可以透体而过的重箭只有箭头穿过了盔甲,插在了魏胜腹部。

        这……这不算是什么大伤。

        魏胜喘着粗气,腹部的刺痛使得他原本有些混沌的大脑又清醒起来。

        从军以来,大小百战,生生死死走过好几趟了,更重的伤也受过,甚至有过贯穿伤口,不也是活过来了吗?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然而当魏胜试图站起的时候,却又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他心中莫名升腾起一种惊异之感,又试了两次之后,脑中方才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他已经老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披着单衣在寒冬的淮河中,监视敌情的壮士了。

        人总归是要服老的,哪怕韩世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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