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琚莫说知晓此人的施政举措,就连其政治倾向也都一清二楚。
陆游与石琚寒暄了两句,还是由石琚当先开口问道:“不知道陆相公此番冒险来到我军营中,可有何指教?莫非是刘大郎放心不下,特此派来监军?”
陆游却没有接着话头,而是摇头笑道:“我不是从河北来的,而是从宿州而来,也并不是奉刘大郎的军令,而是奉魏公军令。此番也只是恰逢其会,来与石相公见一面。”
其实陆游到现在都不知道刘淮已经率甲骑南下的消息,又不想让石琚知道忠义军的窘境,从而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就这般含糊其辞了。
石琚倒是没有在意,只道陆游此番前来是来监督一二的,不过既然决心反正,石琚倒也没有再遮掩的意思,挥手召来亲兵,给自己披甲。
“陆相公,请吧。”
石琚穿戴整齐之后,对陆游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当先走出了帅帐。
即便连茶水也没有一杯,陆游也还是强自忍耐着疲惫,跟随石琚缓步而去。
“我虽是在前些时日与刘大郎正式相约反正的。但这般念头却已经动了许久,只是欠了一些契机罢了。”石琚在营寨中缓步走着:“而魏小郎的亲自抵达,让我放弃了最后一丝疑虑。”
陆游跟在石琚身后,四面环视,只觉得陈州军军营之中井井有条,来往军士士气高昂,虽然是黑夜之中,但营中依旧用火把与火盆照得明亮,让将领得以在应变时迅速控制兵马。
这副井然有序的模样虽然比不上汉军,却也要比一般宋军好许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